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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耀煒:清風(fēng)明月畫禪心

出處:中國藝術(shù)月刊 作者:記者 隋永剛 張舒 網(wǎng)編:張?zhí)m 2017-03-20

《當(dāng)年有夢》

《其樂融融》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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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耀煒 號龍安,居西安,延邊大學(xué)中文系畢業(yè)。中國當(dāng)代文人書畫研究會秘書長,陜西省美術(shù)家協(xié)會會員。2013年5月,皈依禪宗溈仰十世及臨濟(jì)宗四十九世傳人如孝法師座下,為在家居士,法號法樂。出版有《墨韻清心》、《禪隱終南》、《龍安堂水墨精品》等畫集。

初看呂耀煒的作品時,一幅名為《龍泉寺遠(yuǎn)眺》的畫給人以很深刻的印象,畫中一個僧人坐在一棵樹下,身邊還有一條狗。一人一犬靜望遠(yuǎn)山,兩個背影與自然融為一體,這一時刻,生靈和環(huán)境顯得特別和諧,好似感到了畫中山間吹來的一縷清風(fēng)。

呂耀煒是一名畫家,也是一位居士,用自己喜歡的方式繪畫,人隨性,他的畫也隨性。他畫中的各類形象樸實、自然,不媚俗。畫面干凈,藏巧于拙。筆觸灑脫,注重于意,而并非于形。在呂耀煒的畫里,那種“悠然見南山”的心境尤為明顯,當(dāng)中還透露出些許個人情懷。人們常說修行有很多種方式,呂耀煒是哪一種?見畫如見人,還是從他的畫中去尋找答案吧,畫中有真意,欲辨已忘言。

少年的一顆種子

見過呂耀煒作品的人都覺得他的作品有趣,因為畫中那些可愛的出家人。無論是手扶院墻賞花的僧人,還是盤坐于地奮力撓背的和尚,他們的神態(tài)在呂耀煒簡單的線條間顯得生動活潑,把出家人在佛堂之外、生活之中的一面展示了出來。什么樣的緣故促使呂耀煒以出家人作畫?這還要從呂耀煒年少時說起。

呂耀煒7歲時,母親給他看了一本線裝三十二開本的《芥子園畫傳》,畫傳中那些在云山之間穿著寬袍大袖的古代高士們,游走于山水之間,出離紅塵。對那時的呂耀煒來說,畫中人的世界遙遠(yuǎn)而安靜,略帶神秘感。初中時,呂耀煒先后閱覽了清人高其佩侄孫高秉著的《指頭畫說》和潘天壽的《聽天閣畫談隨筆》等書籍,作畫的想法有如一顆種子,在呂耀煒心里悄然生根。在之后的時間里,呂耀煒利用業(yè)余時間畫畫,中文系出身的他文化積累頗深,但在繪畫方面,他的那顆種子并未被喚醒,直到20多年后機(jī)緣的到來。

2010年呂耀煒客居西安,這成為了喚醒與激發(fā)他創(chuàng)作熱情的契機(jī)。初居西安的日子里,呂耀煒走遍了秦嶺七十二峪大半,也尋訪了太白山、黑河、大明宮遺址、罔極寺、八仙庵、湘子廟、書院門等自然與歷史遺跡,令他神往。更為重要的是,在一次游歷中,呂耀煒到訪了一座廟宇,目睹了這座廟宇中出家人的生活。出家人的那種居于自然、修行于自然的狀態(tài)給了他觸動,決定把他心中的東西畫出來,于是便動手畫了《一寺一山僧》。如果說作畫是呂耀煒兒時單純而美好的一個心愿,那么在各種人生的歷練后,此時的他找到了作畫的意義與動力,畫緣與佛緣交織而生,開花結(jié)果。

簡約線條藏深刻內(nèi)涵

我們印象中的禪畫大多比較嚴(yán)肅,畫中的人物像民國小說里刻板的教書先生,讓人望而生畏。在呂耀煒的畫中,展現(xiàn)的出家人形象更富有人性,他們有痛癢,也像鄰家叔叔一樣提壺打水,閑時斗盤棋,贏了的一方會心一笑,輸了的一方雙目直瞪,趣味十足。呂耀煒在2013年皈依佛法,而后常去寺廟短住、學(xué)習(xí),“禪”成為了他生活與創(chuàng)作中的重點,他感到純粹的思想與情感都來自日常中最平凡不過的事物中,小蘊(yùn)含大,簡即是多。

呂耀煒將這一感悟在自己的創(chuàng)作中加以實驗,他抓住人物形態(tài)的準(zhǔn)確特點,記錄人與自然碰撞的焦點,通過極簡的筆墨轉(zhuǎn)化成二維畫面,于是便有了現(xiàn)在所看到的這種簡約而自由的繪畫技法??梢郧宄乜吹剑瑓我珶槷嬛?,各類形象都以簡單線條勾勒而出,沒有過多細(xì)化的痕跡。對此,呂耀煒認(rèn)為,中國畫,尤其是寫意畫從來就是言簡意賅的。真實的東西無需過多修飾,簡單的筆觸、直接的表達(dá)猶如真言,可以跨越文化的界限,無論是什么樣的觀者都會獲取、理解畫中所傳遞出的內(nèi)涵,找到愉悅的瞬間。

呂耀煒畫中的圖像是言簡意賅的,畫中的字也是如此,他將自己的感悟題寫在畫上,與圖像為伴。中國畫中,畫與寫的筆法相通,書法也是一種線條的構(gòu)成。呂耀煒題跋的落筆與他的畫一樣,話語簡練,風(fēng)格隨意,不做作,拙誠中透著玄妙。這些題跋伴著圖像起到相輔相成的作用,使人會心一笑,感嘆人生,參詳佛理。四季變換,花開花落,一盤棋局間真理已悟于心間。

《超經(jīng)圖》

《流水》

《終南山里有神仙》 

一念生出紙上萬物

呂耀煒的畫之所以能與觀者形成共鳴,與他對事物特質(zhì)的準(zhǔn)確把握密不可分,而準(zhǔn)確度則來自他對世界的深刻感悟。呂耀煒的友人劉珂曾評價他的畫多是一念心所生,讓人能聽到意念砰然落紙的聲音,能看見它如何化成山,化成水,化出生命,化出意趣活脫的人;以至于圓滿為意境,讓人感到滿紙是心。這顆心遠(yuǎn)離當(dāng)下紅塵,或為禪心,或為童心,或為詩心,皆是真真的,不與人隔。這樣的畫,初看,一紙童趣和天真,再看,就覺得通了天機(jī),沒有辜負(fù)天地生萬物的本意。

的確,傳達(dá)意念的最好方式莫過于通過視覺這一橋梁,呂耀煒的畫將他本人的意念轉(zhuǎn)化成視覺圖像,分享給觀者。圖像在被人創(chuàng)造的最初便具有它的功能性,并被附著著強(qiáng)烈的意義,呂耀煒的畫看似功能性不強(qiáng),沒有什么宏偉詩篇,畫的都是平常事物,不是常規(guī)意義中的精致一派,其實卻是一條可以呼喚內(nèi)心,提供思維聯(lián)想的紐帶。當(dāng)下,我們常追求轟轟烈烈的體驗,希望到處都繁花似錦,對生活中真切的快樂看似熟知,卻在繽紛忙碌的俗世生活中將其忽略,甚至遺忘。

呂耀煒的畫像是一個劍走偏鋒的媒介,用那些每個人在成長中都經(jīng)歷過的千山萬水,遇到過的萬物生靈,把被功利主義包裹的本真喚醒。呂耀煒表示,自己曾長時間獨(dú)自兀坐在太白山下的黑河岸邊,望著崖畔的朵朵白云,陷入深沉的思考,與上下千年的古今來者交臂而過,這是只有他個人才能深陷其中的人生迷夢。也許,我們通過呂耀煒的畫,也可以從中去尋找自己的那個人生迷夢。

中國藝術(shù)月刊2017.3.17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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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商報記者 隋永剛 張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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